“可是,这种时候,还是谨慎为上。”老成持重的赵太医劝了一句。
“诶,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说,三哥一直不醒,我就是两眼一抹黑。没有三哥的吩咐,我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这时候和这个可疑的裴姑娘多接触接触,说不定能有新发现呢。”
“这……七爷说得是,但是千万不能让这姑娘单独接触三爷。”
“还用你啰嗦,我肯定能保护好三哥的……”
病床上的明钊听着这个不省心的弟弟说话,心中更加急切烦躁。
他现在就想立刻坐起来问问老七,他也是个皇子,出门办事时,心里就没有一点成算吗?什么都等他这个当哥哥的吩咐,还要他跟着来干嘛?多带几名长随幕僚都比他有用。
就在明钊内心愤愤的时候,外间响起开
门时,然后,年轻姑娘甜软清悦的嗓音传进他的耳畔:
“七爷,冒昧来访,实在是有些不合礼数,可之前接到七爷派人送来的各色礼物,以及您派遣来保护我的侍卫,让我感激不尽,就想过来亲自致谢。又想到贵府中的伤患,更觉忧心忡忡,寝食难安。所以就唐突前来了,还望七爷谅解。”
“哪里哪里,裴姑娘,咱们都是客居扬州的旅人,有缘成了邻居,你又救了家兄,合该抛弃一些繁文缛节的。
来来,咱们坦荡交往,不拘俗礼,你能来看望家兄,是你心善,我怎么会觉得冒昧。”
七皇子的语气很洒脱,他笑容真诚,不含轻视鄙夷,裴湘见此,忐忑的神情也就跟着放松下来。
两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裴湘便询问道:
“三爷的伤势如何了?他还没有苏醒过来吗?”
七皇子摇了摇头,眉心微微拧起:“赵先生说我三哥恢复得挺好,但我看他一直醒不过来,挺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