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十分,我被闷燥地热意憋醒,醒来时只听见旁边的人呼哧呼哧打呼声,呈断气式,一声剧烈地抽吸声后是漫长的静音期,接着又一声。
我抱着被子转过头,心提在他那一口未及时出来的呼吸声,越听人越清醒,在床上辗转许久都无法入睡。
想着能阻断片刻他的睡意,我用两只脚勾住他的腰部转了转,结果他依旧丝毫未动,呼吸声有一阵没一阵,彻底打散我的睡意。
我干脆翻身坐起,热意闷得胸口沉重又浑浊,便起身到厨房翻了冰箱,随手拿了一听饮料打开灌下,回过味来看了商标,发现是冰红茶,恼得我把冰箱门盖出一声惊天响。
没了睡意,隔着门还听见辛立安忽有忽无的抽气声,我只好折回客厅,准备打开电视机看会儿剧。
刚坐到沙发的位置,跳跳很是速度跳到我腿上,猫着腰准备躺下来。
我摸摸它毛绒绒的背脊,低声娇斥道,“你怎么还不睡觉呢?”
说罢,手还是轻轻顺着它的毛发,它舒适地又调整了个位置,不时还抬着脸直拱着我的手心,我顺着它意思开始挠它的脑门和脖子,它乐得转着方向给我动手,越挠越上头……
一手撸猫一手翻着电视机的遥控,忽然脑子一个激灵,细细想了下晚上辛立安的手机好像没放回卧室?
目光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果然在电视柜的某个格子里看到那一块方方正正的物体,我侧耳听了下房间的声音,一如刚才的动静,便抱着跳跳猫着腰走向电视柜。
辛立安每年都会换部新手机,所以他向来不喜欢用手机壳,更不喜欢给手机贴膜,说是会阻断与机械富有手感的直面接触,肌肉表皮质与冷感工业的结合是种美妙享受,我说这句话有点歧义,手机又不是什么体验物,他说女人不懂男人对于触感上的某种满足欲。
我掂着他这没贴膜也没戴壳的手感,得不到所谓的满足欲,倒是这种光不溜丢的平滑手感让人觉得这玩意儿随时会脱手而出,这是种让人极度不适的不安全感。
评估完对辛立安的心理,我坐到沙发上找了个位置,侧对着房门,这样便于如果他醒来,我能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隐藏这部手机。
在准备翻手机之前,我先预设好他如果这会儿醒过来,我应该需要用什么方式来应对及化解,想好之后,我这才按下指纹识别,手机顺利打开。
微信主页里,梁越的聊天信息排在最前头,但在梁越前面,还有一个微信号码被置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