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大祭司那一番话语,古星河好奇问道:“却不知前辈到底卜算到了什么?”他心中甚是好奇大祭司那“一星半点”所为何事,只将目光定定看向大祭司脸庞。
大祭司苦笑摇头说道:“我这点微末本事,又怎能卜算到未来的许多事情?只是虽然不过零星半点,但经我这许多年来的推敲,也多少有些眉目了!”顿了一顿,向古星河笑道:“若老朽记得不错,当年一同去往南蛮密林探查那里的荒兽之谜的三人中,有你的一位罢!”
古星河点头应道:“前辈记得不错,当年确是我与煌归兄、烛颜妹子三人一同前往南蛮密林,只是在那里虚度了数年光阴,却终究毫无所获,只能无奈离开。”
大祭司却郑重说道:“或许并非毫无所获,贤侄,我曾经在卜算中隐约看到,在那个方向隐约有一团黑雾笼罩,透着隐隐的凶险和动荡,让我心惊。贤侄,我若记得不错,在你身体之中隐藏着兽之命轮这样巫族异宝,你定要将它妥善保管,说不定在未来便会发挥巨大的作用。”
古星河心中一噔,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似乎有某些事情的发生,已经远远在自己的想象之外了!莫不成那个方向便是将来灾难的起源之地?他看着大祭司郑重说道:“前辈尽管放心,那样事物我一定会妥善保管的。”
却又听大祭司开口说道:“我也隐约看到了另一件事情,那是让我最担忧也是最恐怕的事情…”他的思绪似乎飞到了遥远的天外,他的面容充满了担忧,只听他悠悠说道,“在一个看不见日月的地方,有一柄巨剑在空中飞驰,身着金黄战甲的煌归单膝跪在地上,身上仿佛已经毫无生气,那柄巨剑将他洞穿……”
“铛!”一声脆响,古星河手中易水长剑铿然落在地面之上,只见他身子歪斜退后两步方才止住,颤声说道:“前辈……”竟只说了两个字再说不下去了,良久后郑重说道,:“还请前辈放心,我定然会竭尽所能,去保护煌归兄不受到任何伤害。”
大祭司淡淡点了点头,依旧将目光看向遥远的天外,却并不言语……
却说第二日,天还未明之时,轩辕煌归已然穿着妥当,身着金冠,手扶长剑,在几个小黄门的簇拥下,径直朝皇宫议政大殿去了!方此时,景泰帝犹在膏肓之中,一切政事皆交付太子与两相处理,而这一天恰恰是朝会之日,是故轩辕煌归纵是忙得焦头乱额,却依旧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到这朝堂之上应付众位大臣。
卯时三刻,群臣方才全部到殿,轩辕煌归坐在金座旁边的软座之上,看向众位大臣们的疲态,却只能无语摇头,及至看到队伍最前列的两位丞相,心中又是几分忿恨,几分怒火冲天,却不得不将这愤怒掩藏,还得乔装笑容。
时辰一到,轩辕煌归微笑着站起身子,温润有礼的朝众位大臣说道:“两位丞相,不知边关近来又有何消息?”如今边关之事,已然成为这朝政之上众位大臣议论最多的事情了!或许他们并不是为了这个岌岌可危的帝国而担忧,但他们却不得不为自己的前程、为自己的官运而担忧。
听闻太子问话,众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许久后左相宇文极方才出列说道:“回禀太子殿下,如今边关无恙,一切但如数月之前。”众位大臣听闻左相如此言语,纷纷将那颗跳动不安的心收了回来,相互低声庆幸着。
但太子轩辕煌归却毕竟不是庸人,虽然两相极力阻止他参与军政大事上,但他这数年来在御林军分支——帝都督查大队上的经营,又怎么可能不在军中培养自己的势力,纵然如今收效极微,然而近日来边关战事告急的事情,他却还是能够知晓的,虽然他并不清楚在那里此时正发生着什么事情。只见他扶剑上前一步,敛起笑容,冷笑着说道:“宇文丞相,孤虽然久居京都之中,却也知晓如今西北战事并不如意,你又为何说这些没用的话,来搪塞我和众位大臣?”他话语却是少有的凌厉,一时之间众位大臣才放下的心,却又悬了起来。
只见右相转首看了宇文极一眼,诡异的淡淡一笑,向前踏进一步,拱手朗声说道:“回禀太子殿下,如今西北战事告急,飞云堡已经近十日无法取得联系,怕是…怕是已经陷于敌手了!”他话语说得悲切,仿佛十分关心帝国的样子,但这朝堂之上的众位大臣,又有哪位是善于相与的?众人皆早已将他的目的看透,却佯装不知,只静静立在后方,看这两位相爷开始日复一日的争斗,甚至谩骂。
飞云堡驻军之中,以左相宇文极家将姜隋为尊,此次飞云堡战事不利,论罪却是首先当论姜隋之罪过,端木清风此般言语,却是暗中在说宇文极为了一己私欲暗自掩藏军情,试图以此将一个“叛国”的大帽子扣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