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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帝都城中,宇文府邸,校武场。
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此时正躺在黎明时分的校武场,尸体腹背处的两个剑洞,让所有人的面色变得愈来愈难看,仿佛那两剑不是刺在那人背后,而是刺在他们的脸上一般。
“秋,秋兄是怎么死的?”一个面色惨白的中年男子,向前走上两步,双眼无神的盯着早已气息断绝的尸体,语气悲凉的说道。
这个人,自然便是左相府邸护卫大总管伊之责,他和秋若临算得上至交好友,数年来一直以兄弟相称,此时见到秋若临的尸体,难免会有兔死狐悲的感伤。
却见一个身着华服、相貌倨傲的年轻男子冷哼一声,冷笑着说道:“还能是怎么死的?自然是被人杀死的了!”
伊之责抬首向他看去,苍白的面庞之上,有的尽是凶狠的戾气,但那年轻男子却并不为所动,反而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若是真有能耐,便去将他杀了为你兄弟报仇,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兄弟”二字,他咬的极重,但伊之责却似未曾听见一般,双目一瞪,怒声说道:“到底是何人将他戕害?!”
年轻男子再次冷笑一声,冷声道:“还能是谁?你弟兄二人都只不过是人家的手下败将罢了!一个伤,一个死,还搭上了咱们相府名下帮派和福禄山庄,哼!”
“麟儿!”一声威严而不失温和的喝声,打断了年轻男子的话语,却是一个身着朝服的老人,头戴玉冠,面白如玉,面庞之上挂着浅浅淡淡的笑容,有如邻家的老翁,只见他转首向伊之责看去,温和说道:“伊总管,以你这些日子来对卷宗的阅览,可曾推测出那人到底是何人了么?”
伊之责立即单膝跪地,拱手恭敬说道:“回相爷话,属下无能,未能推测出来那人到底是谁。”
原来,这老者竟然当朝左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宇文极!
宇文极点了点头,示意伊之责站起身子说话,只见他转首向另一人看去:“沐先生,依你之见,那三人这十余日之举动,究竟是要为了什么?”
他言语之间所对之人,浑身笼罩在黑衣之中,看不清楚相貌,甚至无法辨清是男是女,只听他向宇文极拱手一礼,而后方缓缓开口说道:“相爷,其实这是一盘很大的棋。”他的声音不阴不阳,听得感觉怪异之极,却让人产生一种本应如是的想法。
“棋?”宇文极挑了挑眉毛,而后笑着说道:“不知是什么棋,还请先生教诲!”
“岂敢!”黑衣人的声音看似谦虚,却听不出一丝谦虚的意味,只听他接着说道:“这一盘棋,看似帝都地下势力的角逐,但在我看来,却是几大势力相互联合,一同来针对相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