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袖本就心内压抑。听闻得常宁此番奚落。将手中的衣裳往水池中猛地一甩。怒道:"沒错。我是妇人之仁。我是头发长见识短。
可你呢。早先我遇见你。你却瞒着什么都不说与我。你若是事先告知于我。我何至于如此冲动。何至于连累了他……"
常宁平生最怕见女人掉眼泪。此时见怀袖如此。用袖子擦了擦溅了一脸的洗衣水。语气也软了下來。
"别哭了。容若此行虽然艰苦。但好歹也不算坏事。若是当真绘制出北疆的疆域图。也算是立下大功一件。沒准儿能使得万岁爷因此而豁免了明珠也不一定呢。"
怀袖听闻此言。才试着眼泪平静下來。
见她情绪稍安。常宁四下看了看。见沒旁人。轻声道:"这几日你且准备准备。过几日月牙儿便來偷偷带你出去。"
怀袖闻言。蹙眉不解道:"我是老祖宗亲口罚配來此。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月牙怎能将我带出去。"
常宁低声道:"三日后。便是容若启程之日。月牙想你与他再上一面。"
说至此。常宁不禁感慨道:"此一别。归期无日。能不能再见还……"
怀袖闻言。樱唇几乎呡成一线。强忍着的眼泪再次涌了出來。
常宁说罢。直起身子。掸了掸朝服上已经干了的泥点子。高扬声线道:"嗯。差事做的不错。那。这是本王爷赏你的银子。"
说话时。常宁由荷包中掏出一块碎银子仍在地上。转身便向门外行去。
而与此同时。那王公公已躬身侯在门口。
怀袖心知其故。赶忙跪地叩拜道:"贱婢怀袖。谢王爷赏赐。"
望着常宁迤逦行出门外的背影。怀袖心中虽感念。却暗暗遗憾。原本想开口的事还未來得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