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罗奥图距离张晨家半英里外的一栋房子的二楼卧室百叶窗关得死死的,只能从缝隙中透出一些昏暗的灯光。
这是一间很简陋的卧室,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以及一把电脑椅,桌子上放着几台仪器,沃尔夫戴上耳机,扭动仪器的旋钮,调整到一个特殊的频段,认真的听了起来。
虽然张晨和家人说的都是中文,他听不懂,但仍旧用注音把他们的对话都记录下来,在旧金山,找一个懂中文的人实在太容易了,即使自己记录的不那么准确,翻译的人稍加推测,也能推测出大概的意思。
“咦?”沃尔夫扶了扶耳机,“这是。。。。。。在打电话?应该是移动电话,固定电话线路的切丁装置没有动静。”
张晨说的是英语,沃尔夫凝神细听。
“放心吧,安德鲁,这份文件现在就在我家,非常安全,你要知道,门罗公园的住宅区,可不是谁都能进来闲逛的。”张晨的声音有些呢,你现在这天天忙的,家都顾不上回。再过几年,可能我们想见你一面都难喽。”
张晨搂着苏文锦,头靠在苏文锦背上:“妈,不可能的,你这就是孕期综合症,哪有这么伤春悲秋的。”
苏文锦抬手打了张晨胳膊一下,忍俊不禁:“热烘烘的,离远点,孕期综合征,懂得还不少。”
张晨笑嘻嘻道:“你儿子也成年了好不好?在古代,孩子都一两岁了。”
苏文锦警惕道:“我可跟你说啊,其他的就算了,但你在这方面,可得老实点,你还小,现在外面诱惑又多,别误入歧途。”
张晨无语:“你这都哪儿对哪儿啊,话题怎么又转到这上面去了。”
苏文锦冷笑一声:“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了解?上幼儿园,就和老孙家的孙静亲来亲去的我就不说了,小学的时候,就知道给你们班那个崔悦写情诗,你倒不傻,喜欢了个成绩全班第一的。”
张晨装傻道:“写情诗?什么情诗?没有的事儿。”
苏文锦背诵道:“初见有女,白衣长发;顾盼笑兮,于心自喜;自此之后,念及心动;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奈何业差,与你远隔;你座二排,我座排尾;相隔渐远,于心凄凄;思之笑颜,于心切切;遂奋起兮,盼与你同坐。后面怎么背来着?”
张晨嘀咕道:“前座王胖,无事回头,诈献殷勤,非奸即盗之心若揭。危乎!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