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纺的手又是一颤,竟上演以莺儿性命相威胁的戏码,可公子素来高洁清冷,岂容玷污!
凌夜又怎能不知其意。
云纺、莺儿、庄七,都看向凌夜,他的举动将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也决定自己的荣辱。
花窗上的明纸,被微风吹得呜呜的轻鸣,香炉里的沉香,烧得哔剥的微响。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终于,凌夜侧过脸去,用略显黯淡的双眸看向庄七,凤目一眯,似笑非笑说:“七爷,她们可以退下了,是吗?”
庄七闻言,一愣,随即双目放光,连声道:“是是,可以退下了。”
莺儿立即放下茶壶退了出去。
云纺却是思虑再三,终于还是犹疑的唤了一句:“公子……”
“还不快退下。”庄七的声音如匕首,惊得云纺心头巨震,不由自主的退开。
云纺退出房间,莺儿喘着粗气上前说:“小姐,刚才吓死我了!我连气都不敢出。”
云纺一横眉,瞪着她,拂袖而去。
月影上前来,一把拉住云纺的手臂,说:“小云,可是莺儿闯祸了?”
云纺不语,月影猜出了几分,劝慰道:“庄七爷是修行之人,可以一当百,岂是我们寻常人敢开罪的。莺儿一向护主,她闯祸,也多半是因此。哎,只怪我们太柔弱,任由人拿捏。”
云纺听得,放慢了脚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泪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月影见状,又问:“小云,难道你真心喜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