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汀听到最后一度怀疑江黎黎会不会哭出来,不过幸好,她没有,他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冰雪大世界什么时候都能去玩,涮肉更是什么时候都能去吃,但是学习你只有这个年纪可以学。”
江黎黎懵懵懂懂的点点头,谢书汀一度怀疑她根本没把他这话听进去,毕竟有点难度,听懂了就不是她了,他无奈地摇摇头,有点懊恼,怎么就给她渗透了一个这么高难度的概念呢:“我说的话,你能听懂吗”
“有什么听不懂的。”江黎黎正了正身子,坐的板板正正:“你的意思不就是只要我这个假期要跟你一起学习,以后什么时候想去冰雪大世界你都会陪着我一起去,以后想什么时候去吃火锅你二话不说就跟我一起去吃去。”
谢书汀蹙紧了眉头,对自己产生很大的困惑,他刚才那话真的表达的是这个意思,他看了看江黎黎:“你语文理解一直以来做的不都挺好吗?”
“没毛病啊。”江黎黎瞧着谢书汀,坚定的回答:“我做理解之所以可以完美的击中正确答案,完全是因为我掐指一算就可以猜中出题人的心思。”她眨着的眼睛里面,此时有狡诘的光影流转,像只带着企图下山的小狐狸,她心里想着你愿意怎么想怎么想,反正我想以后我去的每一次冰雪大世界身边都可以有你,吃的每一次火锅身边坐着的人都可以是你:“阿汀,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去四川吃正宗的火锅吧。”
谢书汀抬眼瞧着眼前的小姑娘,平时也没见她做事这么具有计划啊。
对上谢书汀的视线,江黎黎迅速的改了口,甚至是以谢书汀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不对不对,应该是阿汀高中毕业旅行我们就去四川吧,吃火锅去。”高中毕业是个看得见尽头的明天,不像有机会三个字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变数。
谢书汀再次抬眼瞧了瞧眼前的小姑娘:“麻烦你可不可以把你为数不多的执着用在吃以外的事情上。”
江黎黎直呼冤枉,很不满意谢书汀对她的这套说辞:“你觉得我对你的用情至深,还谈不上执着吗?”
谢书汀当场带着卡在嗓子眼里话,卒。
偏偏这时候江黎黎还生猛的给谢书汀补了个针:“阿汀相信我,在我眼里你真的比那些红烧肉,五花肉,小炒肉重要,重要多了,你是我心目中的雪花牛肉。”
谢书汀至此被气得重新活了过来,谁要跟那些东西比。
江黎黎推了推谢书汀:“怎么了阿汀,你不高兴?”
谢书汀垮着嘴角,继续默记黑板上的寒假作业,终究是咽不下嗓子眼里的那句话:“难不成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胜过了几道菜,我还得放两挂小鞭,手舞足蹈的跳上一段吗?”
“也不是不可以。”江黎黎其实还挺想一睹跳舞的谢书汀的风采,她听过他唱歌,看过他拉二胡,他跳舞她还真没见过,不过她一直记得他对她的嘲讽,记得在她不大点的时候,被卢婉仪女士塞去舞蹈班,历时一周多,学会了一段骑马舞,在她兴冲冲跑去跟谢书汀展示的时候,被他坐在沙发上花枝乱颤的笑容,笑得一头雾水,他说她是马群里的骡子,骡子身上的跳骚,拉低整体水平的罪魁祸首:“阿汀,如果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今天没比过那几道菜的话,你会羞愧难当地跑去撞墙吗?”她趴在桌子上,特别没自知之明的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