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知道东都木轩这个人为什么不敢说话。
他能一眼看出来他们的名额是用非常规手段拿到的,可见这种事情绝对不是第一次,而是一种潜规则。
潜规则是台面下的事情,只能放在台面下来说。
现在大庭广众,他还看见不远处那几个考官一样的中年人,东都木轩这个人如果还会继续说下去,要么就是耿直到眼里不容一粒沙子,要么就是个傻子。
但结合他之前的行为来看,这两种人他都不是。
果然,这人往旁边看了一眼,嗫嚅着嘴唇半天没吭声,气势马上就弱了下去。
旁边其他考生正等着他解释呢,发现他突然不说话了,纷纷疑惑地看他。
“捕风捉影的话,还是小心点说比较好。”许问淡淡说了一句,招呼了姚氏木坊的人走开。
此消彼长,姚氏木坊的徒弟们不知不觉地挺起了背,抬起了头,神情不再像之前那么畏缩了。
许问留意到这一点,笑了一笑,低声说:“徒工试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谁有本事谁上。师父为我们争取了名额,我们考过了才是对得起他!”
他悄悄地偷换了一下概念,徒弟们重重点头,许三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我们考过了,他们就知道我,我们是真的有,有本事了!”
“对!”
“对!”
农家子弟心思单纯,思路一下子就被许问和许三带着走了。
他们昨天的心态更多的还只是“试一试”,但现在,通过县试的渴望突然迫切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