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重伤男子听罢,轻闭着眼休喘了一口气,继而又奋力睁开眼道:“无妨,若不是姑娘好心相助,我只怕早就断了气。我现在还能苟延残喘着在这说上几句话,都是多亏了姑娘的妙手医术吊着的。”
说完,重伤男子又闷咳了几声。
“大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害你变成这样的?”颜织眼里带着不忍与愤怒,急迫地问道。
重伤男子扫视了颜织四人一圈,虚弱地开口道:“你们……你们都是要去月河镇投宿的人吧……听我的话,不要去了……快逃……快逃……月河镇已经……”
重伤男子还未说完,面色上的表情便无比痛苦地扭曲在一团,而后骤然没了呼吸,猝不及防地死去了
“大叔!大叔!”
颜织奋力叫了几声,然而那名男子已没了生息,只睁着大大的眼睛,脸上保持着先前痛苦的神情一动不动了。
“安息吧。”颜誉用手轻轻地盍上了那名男子极力睁大的眼睛,面露叹息道。
“阿誉,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颜织无助地看向颜誉,内心因目睹一条人命的惨烈逝去而仍然后怕不已。
颜誉沉思一阵,继而开口道:“虽然这位大叔欲让我们赶紧逃离此地,但……”颜誉抬头凝视着远处被昏暗夜色笼罩的参差不齐的房屋,道:“这是最快的通往祀州方向的路,若是中途折返,还不知要花上多少时间才能绕去祀州。而且,折返途中还极有可能碰上先前那些难缠的对手。”
“冰葫芦说得没错,现在折返指不定遇上什么麻烦事。再说月河镇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于情于理我们都不应该袖手旁观。”颜寂同意地点头补充说道。
“冰葫芦?你是指阿誉?”颜织有些不解地看了看颜誉,又看了看颜寂,目光带着疑惑在他们二人的身上流转打量着。
“是啊,他可不就和个冰葫芦一样吗?和冰块一样冷,和葫芦一样闷,连起来就是‘冰葫芦’。”颜寂看了看毫无表情的颜誉,摊着手说道。
“这……阿誉才不是你说的这样。”颜织有些生气地鼓起了腮帮子,用不认可的眼神看着颜寂。
“我觉得很形象啊,你不觉得吗?”颜寂继续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