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微微皱眉,如果说他对温家的老大有几分忌惮,那么对于温川就是多看一眼都会觉得打心眼里厌恶。原因无他,这位温公子仗着自己的姑姑是太后。经常做一些强抢民女的事儿。

    此君不仅男女通吃,而且是随时随地都像会发情一样。且发情对象有年过百半的妇人,也有长相颇为俊秀的小公子。一些有求于温家的投机公子,也仗着自己容貌,走了这个门道。而且,据说,此类人中也有裴子府。

    程昱前世,一只没大在意此人。只记得和几位同僚说闲说时谈过一两句,无非就是嘲笑此人不识斗个字,无非是仗着裙带关系作威作福。

    裴子府出身京城,父亲是个在吃喝赌的混子。家里穷的叮当响,他的父亲便会将他的母亲作为典妻。裴子府便是在其父亲赢钱与输钱般的日子里出生的。

    立刻有温府的小厮上推开那满脸糊成白墙的男人:“听说会仙楼今日来了位玉面公子,你把他叫出来,我们温公子要见他!”

    那男人虽然被推一个趔趄,仍旧满脸堆笑:“玉面公子么!他现在可是我们会仙楼里的红人。他现在刚好在陪一位客人,温公子先去楼上的雅间,我再叫上几个长相清俊的小倌来陪公子如何?”

    “我们公子来这儿是为了看玉面公子的,可不是来看这粗脂凡粉的!叫楼上那人快滚,他出多少银子,我们公子出十倍!”

    那男人似有些为难,蹙着一双眉毛。在程昱看来,此人若是一副年轻时,做此态倒也是一种风情,可他现已年近百半看来完全是丑人多怪。

    楼上来的也是一位纨绔,出了银子也不少。可要是和温公子一比不就是牛背上的一根毛。小厮不耐烦的向男人仍了一包钱袋子,那男子刚打开一个角,便立刻被里的金光闪花了眼。

    “快点叫楼上那小子滚!顺便再把被子给咱们少爷换成全新的,咱们少爷这几天可一直憋着把火,就等着这顿呢,事成之后少不得你们好处!”

    那男人领了银子,对着温川连忙鞠躬,又一连对小厮鞠了几个躬。拿着袋子欢欢喜喜上楼。

    谁知道楼上的那位公子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听到那男人要让他将玉面公子让出来。顿时怒踹男人一脚,将男人一脚踢到楼下。男人落了楼,也顾不得去揉自己摔疼的屁股,立刻去捡掉落的银袋子。

    玉面公子伸手轻轻抚了纨绔的手背,轻声安慰:“陈公子,你还是先请回吧,可不要为了在下的事情动气!楼下那人权大势大可不要为了在下,令陈公子难堪!”

    纨绔只觉得全身酥麻,这句劝慰的话,反而激出了对面纨绔公子一副柔肠,“玉面公子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欺负得了你,你在这儿稍等我片刻!”

    那位纨绔子弟,从楼上探出头来:“商老板,这会仙楼里什么时候改了规矩?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字还未出口,待看清楼上那是温川时,这个字便再也吐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