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初背着硕大的药箱,利索地钻进马车里,宁雄飞也一声不吭往他身旁占个坑。
吴炳胜在他俩对面坐下,想了想,状若无意提道:“褚小将军只怕对二位是望眼欲穿了,不知孙大夫是想住在宫里,还是晚些时候见一见小将军?”
果不其然,一提到褚楼,孙子初就露出笑容,他还罢了,旁边的宁雄飞原本满身警惕,突然就放松了不少。
“楼……褚楼是回将军府了?”孙子初问道。
吴炳胜摇头:“哪儿啊,小将军此趟跟着秦指挥使返京,可是遭了大罪,听说腿儿都磨破了,在秦指挥使那里养伤呢。”
对面两人不约而同地倒抽口气,脸上都露出痛惜不已的表情。
“……”
吴炳胜一时无言。他听闻褚楼拜了这位总镖头做师傅,与宁孙二人关系极好,没想到这二人跟褚楼亲爹似的。也不对,依他对褚将军的了解,只怕亲爹都不会如此。
“这这,这孩子怕疼啊,”宁雄飞急了,忍不住开口,“吴大监,我们就不劳烦您安排了,褚楼在哪儿,我们俩就去哪儿!”
“咳,”孙子初掐了他一把,转头笑问,“小民也想去看看褚楼,就是不知道秦指挥使那边是不是方便?”
吴炳胜回忆了一下秦凤池对褚楼的各种维护,肯定地点头:“方便得很,他们近卫司房子多得是,晚上我带你们去。”
二人大喜,就是宁雄飞,此时也真心诚意地感谢吴大监。
吴炳胜带着他们,一行人顶着午后的大太阳匆匆走进慈安宫。他在路上言简意赅地跟两人讲了点礼仪
方面的东西,还有慈安宫里目前有哪些人,好让他们心里有个数。
孙子初倒算淡定,他家本就出过几个太医,也不算民间野医了。宁雄飞更淡定,反正他们是被人请来看病的,又不是来当官的,只要能走,没必要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