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看着皇子府的牌匾,顿时感到无奈。偏偏皇子并未大婚,不然他还指望一下王妃。他转身上了马车,对车夫道:“去九府衙门。”

    十月初十这一夜注定难眠。

    夜半三更,大皇子卫谨带着京郊大营三千人马逼近内皇宫。内城本就宵禁,街道空旷。这一行人悄无声息地一路行至内皇宫大门,黑压压的一片,才惊动了守城门的禁卫军。

    卫谨并未注意到宫里诡异的安静,他带着人马行色匆匆赶往勤政殿,内心并无志

    得意满,表情甚至还带着惊惶。

    他今晚可以说是被京郊大营的人架着来的。

    虽然逼宫的决定是他下达,他也有了这样的决心,但此时此刻,他并不觉得自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等到卫谨站在了勤政殿的大门前,他甚至感到一种荒谬。

    ‘我有资格站在这里吗?’

    左右的将领却替他推开了朱红的大门,院子里弥漫些许的血腥气。有几个宫女是他熟悉的,他不敢去看,方才也来不及求情。

    “卫谨,你出息了。”皇父坐在御座,脸上没什么表情。

    卫谨一下就慌了。

    他能听到自己如同擂鼓的心跳,那么左右的士兵呢?上首的皇父呢?

    “父皇,您应当、应当遵从御史谏言,让位于儿臣,”他极力镇定地背出一串话,“届时您稳坐太上皇御座,国事朝政,儿臣依旧以您为尊。”

    新泰帝看着前方那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