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就太奇怪了”,郁桃拧着眉看向张庆华,“若仅凭一枚玉佩就说我是杀人凶手,那我也可以说是你杀了张公子,将这玉佩给了我,让我保密,对不?或者这玉佩也可能是我捡的,不是么?”
张庆华的眸子缩了一瞬,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可能,我亲眼瞧着你进了我家公子所住的厢房,半夜也听到了哀嚎声,我,我那是太过怯懦...”
他悔恨不已,直捶了几下大腿,惹得旁边的张家小姐拍了拍他的肩,才泪眼婆娑地抬起了头,对着县丞请求道,“大人,请您一定惩罚这个毒女,为我家公子报仇!”
张庆华两年前才十四岁,遇到那样的状况会逃也是人之常情。
可郁桃却更觉得奇怪,“那就更怪了,若是我谋害了张家公子,你为何当时不报官,好将我抓起来,而是现在还让张公子下落不明,含冤千里?”
她的这两句话说的挺重,让张庆华哭得不能自己,而张家小姐则站了出来,“两年前家兄前往湖州三月未归,我们派人前去寻找时,只找到了病中的庆华,他卧床三月,却将和家兄走失前后的事全都忘了...”
“那就更怪了”,郁桃毫不客气,“若是前尘尽忘,怎么就知道张公子已然不在人世,为何要诬告我为杀人凶手?!”
“那块玉佩,庆华在看到那块玉佩之后全都想起来了,害人的就是你!你还我哥哥!”
“好了!”县丞一拍醒木,打断了两边的争执,看向张庆华问道,“既然你说已经想起了全部的事,就细说说,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庆华摸了把眼泪,可泪水还是不住地往下淌,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的悔恨,也能感受到他是最忠诚的那个。
“那日傍晚,家主和我到了浣纱镇的边缘,也就是在那儿遇到了郁氏,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原本我们只是想借口水喝,可是郁氏却说天色已晚,让我们在她家留宿。”
“一开始我们以为她是好心,公子还打赏了她,让她做些好吃的...”
“那个院子里房不多,我睡在柴火堆中,半夜中看到有人影进了公子的房,我还以为...”张庆华瞥了她一眼,吸溜了下鼻子,“我还以为是她做的就是这种生意。”
他的话一出,张家小姐就别过了头,她还没有出嫁,今日能鼓起勇气出现在这里,已经是极限了,再听不得这般荒唐的话。
郁桃却是被气笑了,这人可真是会编,色字头上一把刀,桃色和财势、谋杀交织在一起,打算让她无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