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杜子腾一甩袖子,黑着脸盯着她,“你到底想要什么,说吧?”
郁桃歪了头去瞧他,“夫君做的了主?”
杜子腾被她一口一个夫君叫的牙疼,轻哼一声扫过上座的老夫人们,又忙里抽闲看了眼自己的心肝儿。
“妈宝男,窝里横,气管炎,啧啧。”郁桃在这一瞬间给他贴了三个标签,想了想又补了个,“不知好歹。”
不过杜子腾倒也没有诳她,作为被众人捧在心尖上的唯一男丁,他在杜家的确是可以为所欲为。先前老夫人们都反对他将丧夫的陆悠悠接回来,可最后还不是妥协了?
如今要将她休出家门,郁桃的视线扫过这堂上的每一位杜家主子,揣摩着她们的心思。
杜子腾想将她休出家门,应该是为了更好的扶陆悠悠上位,而这些老夫人们想要休她,则为的是杜家的名声。毕竟郁桃当年是因着冲喜进来的,而杜大少爷的病也的确是好了,若不寻个由头还真不好将她赶出去。
“放婚不可能”,郁桃态度坚决,“我未犯七出任一条。”
这放婚就是给她一封休书,将错全都堆到她头上,郁桃虽说不想留在杜家,却也不想做什么成全他人的圣母。
“行,那边和离!”杜子腾答应得很干脆。
“不”,郁桃缓缓摇头,紧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与你义绝!”
此言一出,整个明堂中的人都愣住了。杜子腾从她浅色瞳仁里映出来的自己,不知怎的便火气上头,“义绝便义绝!惠安,备车!”
“不行!”杜王氏首先反应过来了,这事若是到了外面,吃亏的肯定是杜家。
杜张氏也走了过来,柔柔地握住了郁桃的手,“桃儿,都是家事,何必要闹到外面去,让旁人看了笑话呢?”
郁桃抹了一把眼,又紧紧地握住了张老夫人的手,“娘!我做错什么了!夫君身子好了,要纳妾我也允了,怎么这妾才进门,就要将我给赶出去了?!我听说新来的青天大老爷公正的很,叫他来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