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就跟戴森一样!”
“什么?”
“我前两天,把我买的戴森x1尘器从五楼丢下去了。”
这一年,王寅在瑞士上学,一个人独居在平价公寓里:“所以,你还亲自打扫啊?”
“我不止亲自打扫,我还亲自吃饭,亲自上厕所,甚至亲自……”王寅停了停,把口中那句“草谢缪”给收了起来,转为一句,“亲自开车送你。”
说回为什么王寅要丢到那个戴森上:“那个x1尘器贼难用,他的接头,转换来转换去的时候,因为灰尘而变得很涩,光是换那个头,能气得我不止一次想要直接给他从五楼丢下去!我从隔壁邻居家收来的二手传统x1尘器,容量又大,好几天才需要清理一次垃圾桶,戴森的那个x1尘器,几乎用一次就要清理一次垃圾桶,而且还很难清理!你说就那个破玩意儿,为什么大家都争相买呢?因为有了那玩意,摆在家里,家里就有了一点中产的气息,就是买一个氛围!我想,应该,买那玩意的应该是真中产,反正在用的,肯定不是主人,所以,好不好用,也无所谓。”
“……”没用过戴森的谢缙听不懂。
王寅看他一眼,将目光转移到他的劳力士之上,这块劳力士谢缙很少到处放,非常珍惜,戴不离手。
“你天天戴着你的劳力士,你觉得,跟品味什么的有关系吗,跟贵有关系吗?难道不是因为,你很崇拜的那位银行家,几十年戴着一支老旧的劳力士,就觉得你有朝一日,也会成为像他那样成功的银行家吗?每个人都有想要成为的人……你也一样。”
谢缙顿了顿,他突然想起了好几年前他想不明白的那些事——辛西娅为什么会因为那支手机哭得眼睛泛红。
因为被收走的不是手机而已。
那些包包,手机,让她从那个破败得整日是柴米油盐的家庭里跳脱出来,她做了一天的公主,让她觉得自己短暂地,成为了和周围同学一样的人。
手机被收走的时候,那个氛围也随之碎了……
只是后来的辛西娅不会哭了,她会用尽一切手段去变成她想要成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