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受啊,明明萧镜辞的生活才刚刚好起来。
上帝明明就是对待他极其不公平,好不容易才从母亲的隔阂中走出来,他甚至想要带着柳栀去见自己的妈妈,他们本该越来越好。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脚步声逐渐靠近,直到走到她身边停下。
带着熟悉的薄荷味清香,四周实在太过安静,柳栀甚至能听得到他轻微的呼吸声。
她抬起头,警局透明的门让这小小的一方土地多了几分光亮。
萧镜辞的侧颜笼罩在一片黑漆漆的阴影下,明明昧昧,看不清神色。
“萧镜辞。”柳栀轻声唤他。
“嗯?”他应了一声,声音闷闷的,看不清表情。
“他们……怎么说?”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什么。”萧镜辞回答道,“就让我回去等着消息。”
“嗯。”
垂下脑袋之后,两人都没说话,四周一阵安静。
萧镜辞越不说话,她就越觉得难受,眼皮涩涩的,有种烧灼的感觉。
她抬起眼睛看他,声音很轻:“萧镜辞。”
下一秒,伴着凌冽的清风,萧镜辞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微微弓着腰,像是再也不会把她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