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衍搬出来自己住之后，家里的人少得可怜，通常都只有他自己，卫生也是保洁阿姨定时过来打扫，而卧室和书房这种比较私密的地方都是他自己亲历亲为，看着和媒体报道的那种动不动花费天价金额造一栋楼养四五百个佣人自己却不住的首富比起来简直寒酸得可怜。
倒不是纪衍舍不得花钱，他只是单纯的很讨厌自己的私人领域有外人出现。
但纪衍也没有大胆到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了，以他的住宅为中心，周围一圈的别墅都被他买下来作为安保驻点了。
在空荡的餐室，纪衍歪头看着岑水鬼很不客气的让他拉开一旁的椅子，顿了一下，还是给这位大爷拉开了他指定的那把椅子。
这让他有种自己养了一只猫的错觉。
这只黑猫对他颐指气使，少稍有不合心意的立马亮爪子伤人，还口是心非……这么一想，纪衍倒是能坦然面对岑水鬼的命令了。
毕竟没人能拒绝一只大猫猫的要求。
岑水鬼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让纪衍给他夹了一块点心。
“你现在还能吃人的食物？”纪衍微诧，一边用公筷给他夹点心，一边暗搓搓的挤兑他：“你们不是吃香火的吗？”
岑水鬼没理他，接过纪衍拿着的筷子，夹着那方豌豆黄送入嘴中。
纪衍托腮看着这只鬼吃东西，还有心思想现在正常人是不是就只能看到一双筷子夹着糕点在半空飞，然后就看到那方豌豆黄直接穿过了岑水鬼的脸。
宛若游戏穿模现场。
纪衍：“……噗。”
他本来不应该笑的，可架不住这一幕实在太过诡异，而且对象还是一只曾经差点将他逼上绝路的厉鬼。
岑水鬼将糕点放在盘中，张嘴咬了咬那双筷子，冰凉的触感实实在在的告诉他，他也可以正常触碰活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