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泽泛白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奈何他本就沉默寡言,到这种时候只觉得舌尖打结,嗫嚅半晌也没憋出几句,复又紧紧闭上了。
但对面的女孩儿显然不需要蹩脚的安慰,不出半分钟又重新打起了精神,像个能量源满满的小🃦太阳,偶🃕尔失落了就躲在山头🜧🄣⚼后面独自伤心,第二天升起时又是光芒万丈。
既耀眼,又夺目。
与他截然不同。
吝泽捏着橡皮擦,擦得费力又心不在焉,座位正好在树荫遮蔽之外,🖇🐜曝晒在日光下,又捂着长袖校服,出汗量堪比蒸桑拿。水渍打湿微微泛黄的💕👱🌧领口,长度几乎盖过眼皮的刘海湿哒哒地贴在额头上,汗水涔涔,顺着发尖滴进了眼睛里。
盐分蜇眼,他下意识摘下眼镜揉了起来。
模糊的视线下方,递过来一方叠得四四方方的手帕,绣着圆滚滚的草莓,握着手帕的指尖染着一层薄薄的淡粉,就跟它们的主🍼🍝🉄人一样——👇🆭
没有一星半点的棱角,柔软、恬淡。
“不用了。”
吝泽僵硬地拒绝道,池思思充耳不闻,直接塞进了他手里。他握着那块手帕,上面似乎还残存着太阳晒过后🜰🅰的温暖气息。
池思🐟🁅思反坐着他前桌的椅子,下巴垫着手背,🃬🚵🗬趴在桌子上抬头看他,冷不丁蹦出一句:“神仙,你的眼睛好漂亮。”
吝泽一怔,低头看着🕿🏕🙿桌上碎了一边玻璃的眼镜,心想这破破烂烂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是在反🄧⛨讽他?
半晌,智商两百分的理学天🏫🝆才终于反应过来🎄🎦,在确认对方说的不是眼镜、或者其他什么同音词后,吝泽拿起桌上的黑框眼镜戴上,把刘海往下扒了扒,越发把眼睛遮挡得严丝合缝。
池思思:“……”
神仙连害羞的反应都这么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