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问你话呢,宓娘你怎的不理人?难不成老三给你气受了,说出来哥哥们帮你评评理。”见田宓只垂着眼帘安静坐着,徐璟仲帮腔道。
秦添装模作样的阻止他:“别瞎说,老三都肯为花楼姑娘一掷千金,能对宓娘差哪儿去?不过花楼姑娘至少会卖笑,宓娘你会什么啊?”
今天先生来得比较迟,无人维持课堂秩序,且众人见身为夫君的徐璟和都无动于衷,更没谁想多管闲事为田宓说话,便纵容了秦添和徐璟仲的无礼,言语很快从调侃变为调|戏。
“三表哥你不管管啊?他们这是在落你的脸呢。”徐璟宜悄悄在桌下扽徐璟和的袖子,饶是憨憨如他都觉得田宓委实可怜。
大梁阶级虽按“士农工商”划分,但像徐氏这样的富商,地位远高于农民,因为他们有钱有关系,读的起书,见多识广。
田宓在他们眼里就是土包子,族中没几人真看得起她,且她又是徐璟和的童养媳,秦添和徐璟仲便借着侮辱她来打击徐璟和。
徐璟宜能想到的,田宓自然早就想到了,她以原身软弱可欺的人设应对两人,不是她大度不跟孩子计较,而是想等放学后找个僻静的角落,套麻袋痛扁两人。
她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主旨就是干翻熊孩子,踢他们上正途,索性揍一个是揍、十个也是揍,有助于舒减压力、精进业务的事,何乐而不为?
田宓正琢磨着课间上哪儿寻摸麻袋,徐璟和漫不经心的声音忽地从教室前头飘来:“秦添、徐璟仲,小爷爹娘修缮宗祠延请先生,不是为了让你们两个伤眼的丑东西有地方多作怪,不想免费上学就直说,麻溜收拾东西给小爷滚。”
田宓听他这么说,暗搓搓地问系统:“这么大的祠堂修得雕梁画栋,连桌椅都是黄花梨的,学费怎么也得象征性地收点儿吧。统子啊,我公婆到底多有钱,希望工程都搞得起?”
系统答:【西陵虽然地处边境,却是大梁朝面积和人口首屈一指的大县,靠着和庸国的互市交易,生生将广安府的人均GDP带进全国前五名。而县中一半以上的商铺不是直属你婆婆,就是她入股的,你公公还是族中唯一一位官老爷,这么说宿主有概念了吧。】
“那必须有。”田宓脑海中的声音陡然阴冷,“这样殷实的家产都不够徐璟和造的,最后黑手还伸到媳妇身上,可见他败家的本领有多大,看来我对他不能有半分姑息,该出手时必须出手。”
想着,田宓白皙的指掌慢慢收拢,系统听她思路完全跑偏,也不敢提醒,只默默为徐璟和点了一炷电子香。
再说秦添和徐璟仲,碍于徐夫人和甄老爷在族中的地位,两人即使被徐璟和当众挖苦,也不太有胆子现场回怼,但他们回座位前对视的那一眼中,找后账意味相当明显。
徐璟宜看到了提醒说:“三表哥,我觉得今天这事不算完,咱们可得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