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阳光,不如往后那么热烈,晒在身上都是带着点暖暖的眷恋。

    偏偏山风呼啸,闭上眼仰头感受日光。

    阳光铺满了陈争怡的脸颊,山风穿过指缝。

    在正屋的一侧,窗户被支起,可以瞥见里面站着的人。

    叶心诚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那件看上去冷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黑色冲锋衣,是一件月白色的长衫。

    执笔作画,居然不是画笔,而是毛笔。

    看来陈隐对他的影响的确是深远。

    博采众长的大家少有,一般都是术业有专攻的专家。

    叶心诚在百科里已经是能够排上号的现代画艺术家,场场画展爆满,画作的价格也水涨船高。

    之前说这山上最值钱的就是他的画,并不是随口一说。

    能够达到这样的成就,在学画的这二十几年必然也是十分刻苦,动心忍性。

    陈隐却能够用几句不知所以的话,让他动乱。

    陈隐是个无神论者,但是他相信命运,命运把一些都安排好了。

    陈隐这些年的踽踽前行,自己的病,叶心诚的迷途。

    而能不能勘破也在命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