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噎得无话可说。
沈穆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把那些自信和热情全浇灭了。
她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没什么资格来充当救世主,他也不过是为人臣子,荣辱悲喜全指望赫连晏,纵然对方待他与旁人不同,可说到底也是君臣之间,若他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或是稍有忤逆,对方未必不会痛下狠手。
转身气冲冲走了,连安宁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走到荀域床边儿,小声地道着歉,“我不知道他会来”
“怎么,他总来么?”男人此刻已经平静不少,满脑子都是那个会解梦之人。
“没有没有,”摆着手,安宁忙解释着,“算上这次,一共也就两次。”
比他那时来宸佑宫的次数少多了。
“两次还算少?凌风和厉雨是干什么吃的,由着人出入皇宫,把这儿当什么地方了?”
“他们最近在查沈家的事情,有些忙嘛,再说,沈穆的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连韩昭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厉雨和凌风”
安宁见他瞪着自己,声音越说越小,绞着手指闭了嘴。
“你是在替他说话么?”
“”
“去把荀境传来,我有事儿问他。”
秦王听说兄长传他入宫,连饭都没吃就往宫里跑,欢天喜地得好像要过年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