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畅的呼吸变得缓慢而微弱,意识越发深沉,祁慈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困到连陆北袭也看不清,最后陷入了黑暗里,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诺阿祢耶手上一沉,只觉手里的人渐渐失去力气,像在凋零般生机渐无,不禁蹙起了眉,他手指一伸,按在祁慈颈部的大动脉上,却再也摸不到半点脉搏。
死了?
分明眉头锁着,诺阿祢耶却勾起了嘴角,在他面前玩假死的把戏……真当他死了,自己就会放过他?
诺阿祢耶气得发笑,他忽然抬眼看向了陆北袭,在那近乎杀.人的眼神中,缓缓扣下了扳机。
光脑被破坏的触感清晰地传递到了他的指间,敢耍他的人,就是这样的下场。
不管这人是害怕疼痛的折磨而选择真死,还是故意设置了假死的程序,既然在他面前演了这场戏,他就干脆送他一程好了。
“怎么办呢?”视频通话还在继续,“他好像没什么用了。”
诺阿祢耶随手一扔,仿佛刚才在他手中逝去的生命只是一个呼吸般平常的事情。他抽.出手帕,细细的擦拭着身上尚且温热的血迹,却越想越发地不爽,光是破坏光脑……似乎不太够呢。
他踱步走过去,脚尖一勾,便将人翻了过来,看着那张没有丝毫痛苦的,沉睡着的面庞,忽然感受到被愚弄的愤怒。
分明只是个覆手可灭的蝼蚁,竟然敢!
亏得他耗费了那么多精力把人抓到手,还没发挥作用就报废了。
诺阿祢耶越想越是烦躁,随手朝地上的人胸口补了几枪,又‌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好无聊。
他看着陆北袭眼中的恨意,总觉得体会不到想象中的快.感,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