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洵对他的气恼视若无睹,淡然道:“沈青出手狠戾,不留活口是他一贯作风,可我确定他对我绝对是忠心无二的。”
“你这人简直……”申无介咬咬牙,忍了下去,又换言道:“还有那个白君灼,你最好也跟她保持距离。”
殷洵迟疑了一下,不解道:“她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久居闺阁之中,从未有机会牵扯到朝堂,难道她也会害我?”
“久居闺阁的十六七岁小姑娘?”申无介嘲讽地笑着,“将偌大一个药堂打理的井井有条,深陷危险之中却能保持冷静沉着,比久居深宫的妇人还有过之无不及,这样的女人你真的相信她是无害的?另外,我为了试探她,昨日故意掳走那个孩子引开沈青,不让沈青去救她,就想看看她是不是神通广大可以安全逃脱,没想到却被你及时赶回来救了!”
殷洵挑起唇角笑了笑,眼中竟有分外温柔的情绪:“她也有惊慌失措,笨口拙舌的时候,只是你从未见过而已,再说,她到现在都不知我的身份。”
“或许她是装的呢?你神通广大,帮她如此,你确定她不会怀疑你的身份?”顿了顿,申无介压低声音道:“你可别忘了,她的父亲神医白公录,可在宫里当过十年的御医。”
“她应该不知道白公录做过御医,不过说到这里,我倒想起,白公录的死还一直没有头绪。”
“没错,这也是白君灼值得怀疑的地方!”申无介道:“她爹横死,她居然从未想着找出真凶为她爹报仇,这像是一个女儿该有的表现吗?另外,她这个女人简直……简直……”
“简直什么?”
“有男人非礼她,她的表现也太过淡然了,若是普通女子被我脱了衣服上药,早寻死觅活了,她却默默接受,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申无介脸上露出鄙夷地神色:“这女人简直水性杨花,不知羞耻!”
“淡然接受,并非是因为不知羞耻,而是她根本就不懂男女之事,”殷洵想到自己三番五次地对她不礼,她虽然会脸红最终也会淡然接受,便微笑着对申无介道:“既然不懂又怎么会觉得羞耻?这不是水性杨花,而是单纯到了极致。”
“你简直不可理喻!”申无介忍不住叫了起来。
殷洵淡淡地看着他,突然伸手揪住他的领口,语带威胁之意:“说到这,我顺便警告你,以后你最好离她远点,否则我就把你没死的事情告诉许昌那个打算为你守一辈子寡的郡主。”
“殷子溯!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你……”
“好了,没什么事你先走吧,免得被别人发现你没死。”殷洵打断他的话,起身要从房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