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终于看他一眼,却是一个没有任何分量的的眼光,他轻哼一声,嘴角再勾起一些道:“你也就现在这点自知之明了,其实你的那些所谓的反抗,在我看来,不过一场扮家家酒罢了。”
“若说唯一比较出彩的一点,就是你收了个好徒弟,然而他在你手里……”龙渊将杯中剩余的茶一口饮尽,站了起来,“从来没有物尽其用过!”
云渊:“……”
没错,这就是龙渊,那个成为笼罩他一生噩梦的龙渊。
龙渊这厮,不仅把他人当成玩物,哪怕是有可能成为对手的人,也不可能让他等同看待,这无关后天修养,只能说是本性如此。
白邪也就是悟了这一点,才会说他永远也成为不了龙渊那样的人。
白邪再喝了口茶,瞥他一眼,道:“我师父的性子如何,我自然是知道的,虽然你说的都是实话,但也不要太打击他了,要打便来,莫不是你怕了我二人联手,不能吧?”
云渊:“……”逆徒!
闻言,龙渊淡淡道:“看,这又是一点你被他毁了的表现,若是我教的你,你一定会明白靠打架来取得胜利,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白邪也放下茶杯,道:“哦,是吗?又受教了,然而,这次你说的不对。”
龙渊含义深长地哦了一声,显然对他接下来的话题很感兴趣。
白邪看着他的清幽的眼,认真地道“我正值盛年,自然也有一腔热血藏匿于身。你所说的谋而杀人,那是老辈们的做法,并不适合我。”
龙渊眉毛轻轻一挑。
“对我来说,计谋什么的,足以把我和你拉至差不多的水平,就足够了,这是争天时;至于剩下的,这顾樱潭畔是我的场合,地利已至;最后,就是事在人为了,话不多说,请赐剑。”白邪眼神一厉,倏然拔剑而出。
听罢龙渊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然而,我还是觉得你被毁了,已经没有任何再造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