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龙姐,那可是大汗,和皇帝、总统、村支书一个意思,特地找你不给他面子,那不是找死。”
“不过,大叔说的宝物是什么?”
“啊……恐龙姐,你说,我们见大汗要不要换一身大宛的衣服?”卫哑白虚晃一枪,赶紧转移话题。
“这个,没有关系,大汗尊重外乡人。”阿里木急忙插嘴,“等会,我们商头去拜见大汗,你跟过来。”
“没问题大叔,你们去的时候来叫我一声就好。”
送走阿里木,林珑看着蓝天飞雁,碧湖青草,两三天前的奇遇仿若近在眼前,世事难料,将来要和卫哑白经历怎样的冒险,自己能不能保护好这个小毛孩,又该如何回去,接二连三的浮现未知数,不由得唉的叹了一声。
“别叹气,先吃个羊腿。”一只肥大油腻的烤羊腿递到林珑嘴边,香味扑鼻。
林珑两天没有填过肚子,羊腿到嘴边,饥饿感直贯脑门,笑了声:“谢啦。”接过去咬了一嘴,想起什么来,问:“见到大汗,你有什么想说的?”
“说实话,我心里也没什么谱。”
大宛可汗,也可以说是一国之君,卫哑白对他性情、见识、气度都一无所知,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也界定不清。只是无论怎么处理,卫哑白都隐隐感觉到,从此之后,将有不平凡的际遇让本人去开拓。
正筹谋间,卫哑白发现湖边一人好生熟悉,手肘支在草地上半躺,凌草的短发和宽大的肩膀,应该是个男性,再看微微敞开的白袍也好眼熟,卫哑白终于想起来,是跟在商队时与自己同车的神秘人士,只是现在他除下了白袍的大帽,显得也不那么神秘了。
卫哑白从篝火边撤下另一只羊腿,向白袍人走去,林珑不明白葫芦里他卖什么药,跟在他身后探听。
白袍人年纪比卫哑白稍长,二十有余,生的也与大宛人不同,大概是中国中部地区的汉族人士,嘴唇紧闭,望着湖面一言不发,对于卫哑白的接近也显得毫无兴趣。“兄弟,吃过午饭了没。”卫哑白搭茬道。
见他仍没有回话的意思,卫哑白将羊腿放在地上:“请你吃的。”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