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的鸟鸣在林间闪耀,唐门外阳光一片灿烂,大道通途,吹来一阵阵温暖的春风,卫哑白收拾心绪,跟在惋促织与系青伞的身后。
他们二人是儒门高手,身法轻功皆是上品,卫哑白根本跟不上他们前进步伐的节奏,走了一会就已经气喘吁吁,四肢酸麻了。
系青伞见卫哑白被甩得越来越远,停下脚步道“我与促织师姐来唐门只消半日,按你的速度,怕是要走两天两夜。”
卫哑白坐在一块大石上休憩,挥手道“不成,你们这种急行军的法子,会把我累死的。”
系青伞皱眉道“难不成还得我背着你走?”
卫哑白开玩笑道“不,我要小蟋蟀背我。”
惋促织翩翩回身,缓步走到卫哑白身边,幽幽道“背你是不可能的,我们就依你的速度行进吧。”
系青伞足在地上稍稍一顿,对卫哑白有些不满道“那要是天黑入夜该如何?”
惋促织还是道“我们走的是官道,沿途中驿馆、客栈等的投宿之地,应该也不难找。”
卫哑白腆着脸笑道“还是小蟋蟀体谅人。”
系青伞教导道“你若入了登龙峰,她就是你同出一门的师姐,你万不可失了半点礼数。”其实他自入门以来,对惋促织钦慕有加,又爱又敬,不敢有半分妄想调戏,从来都是礼数俱到。见到卫哑白与她故作亲切,而惋促织偏又不曾生气,心里极是不舒服。
惋促织却是说道“此子无礼惯了,以后再好生教诲,只要没有侮辱之意,称呼别号而已,随他去吧。”
卫哑白看她冷冷清清,不苟言笑的端庄气质,心里一动,问道“小蟋蟀,你可曾笑过?”
惋促织问道“嬉笑怒骂,人之常情,我当然也会笑,你何出此问?”
卫哑白有些心虚结巴道“没,我以为你从不笑,倒让我想起个故人来。”他突发所想到的人,正是小宛国二小姐,落珊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