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微风习习。
兴安桥外陆军病院二楼。三位伤残军人面无表情地从楼梯口向下走去。
“咚咚------”一阵阵急促的高跟靯声自走廊尽头响起,只见身着藕荷色旗袍的慈棣神色慌张地从特护病房中跑了出来,“祝大夫,祝大夫,您在哪里?”
“谁呀?谁找我?”祝云鹏从手术室走了出来,一边摘下口罩,一边冷漠地问道。医生在医院里听惯了病号家属的这种惊慌失措的叫声。
“您随我到病房来一下。”说完,拉着祝云鹏就往病房走去。
以祝云鹏的个性,也就是慈棣,换个别人,是不可能任凭他这样做的。
这时,展天雄从外面提着包裹上得二楼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为慈、祝二人推开了房门。
“什么情况?小嫂子?”
“祝大夫,老卢醒了,他找你。”慈棣有点欣喜若狂。
“老祝啊,还是你妙手回春啊!”此时的卢世堃带些倦容,倚在床头,双手抱拳。
“我的老天,真是你福大命大造化大。哪里是我回春之力,你得感激你的东床啊,人家真是冒死给你找到解药啊,否则,我一个外科医生,是帮不了你了。你遇险时,气若游丝,情况很糟糕啊。”祝云鹏就把骆霜晨如何找到解药的过程详细说了一番,展天雄也把骆霜晨如何到家中查看家中被盗的事以及他听卢颂绵所说的如何取得一些线索的事都向卢世堃说了一遍。
这一切让卢世堃感觉很感动,他没想到一个警察厅的副总警监能够这样帮他,纵然有纳兰这层关系,也不至于对他的事如此上心,但不管怎么说,人家总是一片盛情。
展天雄给卢世堃倒了一杯水,“老爷,最近我可真是好担心你。好在,那个陆副总,真是让我另眼相看,他冒死为您找到了解药,而且,他也在追查害您的凶手。祝大夫说的大体差不多少,待会儿,小姐来,你问她吧。小姐近日也是和慈小姐两人衣不解带地照顾你。”
“天雄哥,你可别这样说,一家人,以老卢对我的情分,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说着,她不自觉地起了卢世堃的手。
“要我看,老爷您也该把慈小姐接回府里了。你们二人这样拖到什么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