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三那天,齐星扬便随着父母一同回到了城里。
回去刚刚放下行李,凳子还没坐热,他便一溜烟跑到了柏书越家。他得问个清楚,在那天的鞭炮轰鸣声中,柏书越到底使坏说了些什么。
开门的刚巧是柏书越本人,一见到他,便满脸的坏笑,故意将门又虚虚地关上。
齐星扬心急,侧着身子从门缝使劲往里挤。柏书越不打算和他闹了,刚一松手,结果他还没停,于是那门重重地撞上了柏书越的鼻梁。
新年第一次挂彩,果不其然拜齐星扬所赐。
“柏柏,疼不疼?”齐星扬慌慌张张地凑上前,什么忙也帮不上,就知道在一旁乱嚷嚷。
“齐星扬,我真是谢谢你。”柏书越随手抽了张纸巾堵住,“你属牛的啊,这么能顶。”
在柏书越口里,齐星扬属鸡属狗属牛属蜗牛,反正十二生肖里有的没的都给他属了一遍,就是那真正的属相没了踪影。
“那你干嘛关门啊。”见柏书越没什么大碍,齐星扬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你是不是心虚?”
“你擅闯民宅,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柏书越没太明白。
“跨年那晚啊,你到底说了什么?”齐星扬心急得很,不依不挠道。
父母都去亲戚家拜年了,就剩柏书越个不爱走亲戚的强行留在了家里,并且还让他放了个喋喋不休的小狼崽子进来,一个劲地把他往沙发上怼。
齐星扬像是生怕他耳背,不靠近就听不清似的。好端端说着话呢,非要拼命往上凑,惹得柏书越节节后退,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整个身子抗拒地后仰。
“你快点告诉我柏柏,不然我就挠你痒痒了。”齐星扬已经决定了,今儿不问个清楚誓不罢休。
柏书越是想好好回答,可齐星扬越靠越近,都不给他整理语言的机会。他只能暂时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却没能阻止对方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