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友义镇跌跌撞撞冲出军阵,看见的是他的弟弟大内晴英骑着战马高高扬起佩刀,对着一个大友军士兵的脑袋猛然斩落,“咕咚”一声,这个大友士兵的脑袋掉落在了地上,身躯随着脑袋的掉落方才横躺在地上,脑袋上的眼球瞪得巨大,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一般,或许还留恋着人世间的一切情爱苦楚。△↗,.大内晴英不停地切割着挡在他面前的大友军士兵,不停的有头颅掉落在地上。
这个谨小慎微的大将居然没有整修军阵,居然还捧起酒杯,大友义镇脸上不知道是羞愧还是酒醉,脸颊上涌了红晕,大声喝道:“阻挡他们的进攻,快,阻挡他们的进攻。”
无视简陋的军阵阻挡,奔驰的大内军骑兵将停留在原地的大友军士兵撞飞了不少。
大内晴英抬头瞥见了慌乱的兄长,直指大友义镇的方向大声喊道:“敌将在那,杀,不要管其他小兵的首级,我要直取大友义镇的首级,谁取得义镇首级立即成为一城之主。”说着左手握紧拳头猛然砸在战马的屁股上,吃痛的战马猛然吃痛,悲嘶一声,突然向前猛窜着。
带了利刃入肉的钝响,骨骼碎裂的脆音,大内晴英的宝刀削在大友军士兵的皮甲上,溅起一蓬蓬鲜血,骏马一刻不停地驰过,半截身子的大友军士兵忽地倒下。
狭路相逢勇者胜,大内晴英率领千余人立刻与大友军搅在了一起,杀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果然如若林越前守预料的那般,这是一个大雾天,当然是日月无光了,大友义镇暗暗后悔,要知道大雾天,他派遣在四周的军队也无法短时间内支援他的本阵,一时间陷入了绝境之中。
大内晴英砍翻了一名大友军士兵。在滚滚的马蹄下扯开嗓子大声喊道:“兄弟们,发雾了,老天爷都在庇佑我们,敌人无法前来支援。杀上去,只有取得义镇首级方有生机。”
大友义镇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注视着战场,沉默不语。角隈石宗、吉冈长增、户次鉴连等猛将都不在身边。现在跟随在他身旁的全都是武功平庸的家臣。
他正要提刀亲自上阵和他的好弟弟来一场兄弟之间的争斗,一个骑兵飞奔而来,身穿黑色战服,提着沉重的长枪,从马上跳了下来,高声喊道:“佐田隆居拜见大友大人。”说着挺起长枪,对准大友义镇的胸膛刺去。
侧近志贺亲守眼见得长枪刺来,一声惊呼“小心”,长枪的突然出现实在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原本还以为是自家将领。哪里想到会是大内晴英麾下猛将佐田隆居。
志贺亲守看得危机,他手中又没有可以抵御的兵器,望着刺过来的长枪,一咬牙,猛的伸出手来抵挡。“扑哧”一声,长枪从志贺亲守的小臂处刺过,一声闷哼,深入骨髓的疼痛从伤口处传来。
志贺亲守用一条胳膊阻挡长枪的刺入,虽然还是没有抵挡住它的刺出,可也缓解了它的速度。让大友义镇有了反应的时间,来不及抽出佩刀阻挡,退后两步想要避开。
佐田隆居的长枪哪里是阻挡得住的,志贺亲守挡了一下。还是刺中了大友义镇的大腿。大友义镇不理会大腿上的枪伤,猛地举起佩刀,当空劈下。佐田隆居却是已经放弃了长枪,用短刀抵住了攻击,然后猛然拉过弯腰抱住断臂哀嚎的志贺亲守,向着大友义镇推去。手中不停,握住枪柄想要拔出。
大友义镇怒吼着,投鼠忌器,两人相隔间志贺亲守挡住了视线,腿上的伤已经开始麻痹。
他顾不得腿上的伤势,当即一个驴打滚,躲过了第二次的唱腔刺击。一个打滚后,大友义镇立刻钻入了人群之中。四周有自己人挡着,大友义镇心中松了一口气,一把撕开了一张布条绑住伤口,还是止不住伤口不停流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