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畏罪潜逃和坦白从宽两个选择中徘徊许久后,米兒还是于心有愧地留下来,并且在方希的极度不理解下强行请了假跟随一定要送路颜去医院检查清楚的展澈上了车。
虽然说她内心对误伤了无辜的路颜有小小的愧疚,不过,展澈这样大张旗鼓地小事化大,实在令米兒抓狂。是,没错,路大小姐肤若白雪,娇嫩无比。可一杯热水能有多少容量?他自己不也挡了一半,真正溅洒在她脚上的可想而知,有必要劳师动众地去医院吗?
也不是她没人性和良知,是他这么一搞,必然会惊动大老板那边,她、她、她怎么解释好呢?以两人几次交手的经验来说,不管她怎么瞎掰,颜墨都能轻而易举地抽丝剥茧找到真相,结果肯定又是教她痛不欲生的惩戒?
“现在包扎了敷上药膏就没那么疼了,不过伤口上起了不少的水泡,晚上回家的时候最好先别洗澡以免再次感染。”医生趁着护士悉心地给路颜料理腿上的烫伤,对旁边陪护的展澈说明情况。
“谢谢医生!”展澈拧起的眉头这才舒开,嘴角微扬笑着道谢。
“对不起,颜颜,我真不是故意害你受伤的!”米兒待医护人员一走,赶紧上前再次赔礼道歉。
“没事,我知道你也是无心之失!是澈哥哥过分紧张,我的脚不疼了!”路颜大度地摇头,笑着化解她心中的不安。
“颜颜,你先休息一下,我跟米儿需要聊聊!”展澈看向米兒的眼光复杂深沉,温声细语地丢下这话,举步扯着米兒的手腕离开。
“水,是我故意泼的!”米兒忐忑不安地跟在展澈后面走了好一段路,再三衡量过决定自首,“但是我的目标···”
“習米兒,本来我以为你只是有点贪小便宜和自私,心肠还是好的!没想到看走了眼···”展澈不等她说完,立即兴师问罪。
“什么看走了眼!”習米兒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当初是你自己默许成为颜颜的挡箭牌交换利益,现在受不住公司里的种种打击还有压力,便想拿无辜的颜颜来泄愤是吗?”展澈坚信自己看到的事实,进而作出合理的推敲,不然,以刚才的情况她根本没有理由脱手将热水撒到他们这边。
“这就是你认为的事实!”米兒恍然大悟地点头,沉重的失落感在眸底一闪而逝,如果这就是他所认定的,她好像就没有必要解释。
“我告诉你,今天要是颜颜有个什么,不止墨,我也绝不放过你!”展澈望见她眸色转黯心底有点动摇,可思及路颜被烫伤的痛苦模样又狠下了心说出警告的话。
“展总监的话我听明白了,对不起!”米兒微微退后两步,低头,朝他恭敬地鞠躬道歉,脸上没有委屈口吻也相当平静。自己做错了挨批是正常的,至于当时她的意图又是什么压根不重要,承担起自己该承担的责任保住饭碗才是目前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