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得若无其事,伪装得安然无恙,伪装得一切如故。
过去,她不就是这样生活着,现在,也就是取消了所谓的年假。
春节什么的,她向来都不稀罕也不喜欢,之所以要赶着回去是因为那里还有奶奶等着自己,现在也不过是剩下她自己一人而已。
“展总监,我明天去上班!”米兒出院回家后,第一次跟展澈通话,平静的语气跟24小时前的激动截然相反。
“你可以休息···”话筒另一头的他,微微叹息,不知是怜她的故作坚强还是叹她的自虐。
“颜大老板不是说了,我得努力还钱!”米兒说出了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即便,她恨透了这个理由。
“然后呢!”展澈换了个手握着电话,走到了落地窗前,仰望着深不见底的夜空,“还了钱以后。”
“那便是以后的事!”米兒拒绝作答,也无从回答往后的关系。
“米兒,你可能没留意你今天喊你的大老板颜墨,而对我除了在路颜面前做戏,一直都称呼展总监!”展澈漫不经心地点出。
“展总监!”米兒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不知道为何他在此时说起这个无关重要的事。
“虽然你不肯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回去,墨也只是交代我务必留你在上海,但是,米兒!”展澈琢磨了一下,嘴角是狡猾的笑意,“我所认识的颜墨,他不爱多管闲事,对路颜以外的女人也从不上心!”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米兒淡漠地回了句,抗拒地准备挂机。
“如果按你在医院那套理论,人与人之间的交际都是有他本身的目的性,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次,他拦你,是什么目的?”展澈的话换来的是冷冰冰的忙音。
她十分匆忙地挂线了,是不感兴趣,也是没有必要。
颜墨,颜大老板,R&S的唯一继承人,以及她目前的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