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修头戴乌纱帽,一身绿色官袍,正襟坐在公堂之上。他神情冷峻,眉头微蹙,“砰”地拍了惊堂木。
堂内厮打的双方,浑然不在意,拳来腿往的要弄死对方。公堂两侧坐着的官员各有心思,坐等着看陆庭修的笑话。
惊堂木再响,陆庭修冷冷道:“尔等草民,藐视公堂,杖十。”
杨主簿狡黠老沉的目光,跟着落在许明亮身上,透着些琢磨的意味。
许明亮稍作犹豫,望向新官上任三把火,今天可不能让火烧起来。
许明亮自觉心神领会,喝道:“来人,拖下去杖责。”
命令一下,进来十几个差役,将两伙闹事的人拖出公堂外,强行摁在板凳上扬起木棍开打。
“砰砰砰……”差役们下手贼狠,打得惨叫声此起彼伏。
王县丞脸都气绿了,差点用眼神将许明亮戳死。他是长了猪脑,还是瞎了狗眼,没看懂他的暗示吗?
啊?许明亮这才恍然大悟,尴尬地低下了头,而嘴角却勾起冷笑。一帮将公堂搞得乌烟瘴气的老畜生,百姓在官府面前敢如此儿戏,都因他们为了私利而内斗不止。
大打子打下来,两帮人也没有力气闹了,忍痛站着不敢坑声了。
陆庭修这才让人给刘屠夫跟冯玉珠松绑,惊堂木再次响起,“升堂。”
“威……武……”
随着升堂仪式过后,堂内鸦雀无声,原被告双方依次进行辩诉。
以刘屠夫家为原告的不承认有苟且行为,称其是被人打晕送到冯玉珠家,二来是冯玉珠近日被莫名挨打受了重伤,根本无法行男女之事,再者两人醒来时房门是从外面锁住的,故而他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