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委婉道:“娘没有说是。”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吴泽痛苦地抱头,“我是吴家的儿子。”尽管吴老三不是个好父亲,但也养育了他许多年。
“大哥,你相信自己的直觉就行。”夏秋不忍他难过,“你说不是,那就肯定不是的。”如果这样能让他心里好受些。
其实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一层薄薄的血缘关系,人按自己的意愿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离开前,锦氏再三叮嘱过,要她照顾吴泽。
“我现在是夏秋,哪怕身上流的血不同,可我也是吴渔呀,是你的亲妹妹。”
她这么说,倒是让吴泽稍微好受了些。
暗哨离得远,听不见两人的谈话。夏秋神情严峻道:“阿娘也是身不由己,她是为了救我才这样做的。不管身在哪里,我们都是她最大的牵挂。只要我们好好的,等哪天有能力保护她了,她就会回来的。”
吴泽知道,阿娘并非心甘情愿留在那个男人身边。这让他的愤怒平息许多,“要怎么做,阿娘才回来?”
“无需特意做什么,平平安安活着就好。”
吴泽听得云里雾里,半晌才意会过来。
中午兄妹俩简单吃了顿饭,吴泽照常去打理粮铺,夏秋则去悬壶堂。
看到她现身,悬壶堂的人都惊呆了。她跟县令大人的婚事,虽然低调没铺张,但他们是吃了喜糖的,掌柜的当天还出席了,谁料天妒人怨遭了难。
夏秋跟陆庭修是霖县公认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谁知一场变故,男的晕迷女的失踪,全城的人莫不惋惜。
如今她平安归来,顿时都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