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春是一个在有退路的时候，一定想尽办法走偷懒；而一旦确定没有退路的时候，又会爆发出强烈的好胜心，不甘于失败的人。
现在就是她没有退路的时候了。
于是在两天只睡了一个半时辰的疯狂中，她练字的数量和效率也在直线飙升。
顶着硕大的黑眼圈，惠春几口扒完了饭，把筷子一扔，立刻又要往书房去。
莫霄伸手敲了敲桌面，示意她站住，但惠春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往书房走。
“等一下。”莫霄叫她。
惠春仍旧好像没听到一样，已经进了书房。
莫霄只能先放了自己的碗筷，跟着她走进去。
一进书房，他就看到那摞足有三指厚的纸。因为不能把字流传出去，所以每天惠春练完的字，喜海都会拿去烧掉，所以这三指厚的大字很显然就是从昨晚到今天上午写的。
莫霄拿起翻了翻，居然每张纸都认真写了。进步虽然不大，但却用笔越来越稳，开始有了自己的真正的锋芒。
惠春的手腕有些红肿，她拿起笔时手还有些颤抖。然而莫霄看着她一笔写下去，那字却稳稳当当。
这一瞬间，虽然莫霄心中对九皇子原本隐约的轻视和不屑竟然逐渐有些淡了去，他伸手，将惠春的笔一把抓住。
惠春疑惑地抬起头，看向莫霄：“怎么啦？”
莫霄看着她眼里的红血丝：“去睡觉。”
惠春两天没睡觉，脑子有些迟钝，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这是莫霄在关心自己：“谢谢你啊，但是明天就要登基了，我得再多练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