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最后两天加强了训练,他会把自己走路的姿态拍下来,反复观看,然后再进行精确地改变,一点点地磨细节,直至让自己挑不出一点错。

    这个角色,从小就有性别认知障碍,从小到大的习性都是女性化的,他将自己当成女人二十几年,所以根据角色来说,不管行为还是举止,他都要变成一个女人。

    试镜当天,许砚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条项链,是一个皮绳拴着的柱形玉坠,柱身上刻着梵文,这种玉坠一般都是从寺庙里求来的,并没什么稀奇,他小时候一直带着,长大就被他收进了盒子里。

    据福利院的许妈妈说,这个玉坠在她将他抱进福利院的时候,就戴在了脖子上,这应该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东西,除了这个玉坠便什么都没有了,他不知道他父母是谁,当初为什么不要他……

    书中没交代他任何事,仿佛他天生就是恶毒的,出现就是为了完成他炮灰的使命,没人想了解这种小角色究竟是怎样的。

    许砚将玉坠戴在了脖子上,他查过玉坠上的梵文,都是祝福,希望这东西会给他带来好运。

    沈钰城前天进的组,他接的是一部无论剧本还是制作班底都让他十分满意的单元剧,刚开机场次安排比较宽松,拍完几场就可以坐下来休息。

    所以趁着这空档,隔壁剧组的薛淮便寻了过来,他们剧组原本不是今天开机,但据说他们上映档期忽然提前,要赶暑期档,所以便提前拍摄。

    此时两人正坐在太阳伞下的沙滩椅上,沈钰城身上盖了个薄毯,原本想补充睡眠,奈何身旁的人说个不停。

    “钰城,你说许砚是不是真疯了?”薛淮大咧咧地靠在椅子上,一脸幸灾乐祸,“还是他一直就有女装的癖好,只是隐藏的比较深啊。”

    沈钰城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毛毯遮住了脑袋,阻止某人的聒噪。

    “笑死我了,我看到他上热搜的时候我都笑喷了,太违和了,我猜他今天试戏肯定成不了。”薛淮说。

    沈钰城仍不理他,薛淮从椅子上跳下来,上前将沈钰城的毛毯扯下,“走啊,等会就要到许砚试镜了,你跟我去看看热闹去。”

    “没兴趣。”

    “你怎么这么扫兴,他那模样看到你肯定无地自容,也让他摆好自己的位置,别总痴心妄想。”薛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