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时节到了。麦穗如金黄海面平铺绵延到没有尽头。
司空家只有一亩稻地,花了两天时间割完。一亩地四百斤的稻子不值得重新碾一个打谷场。司空以二十斤的稻米向刘婶家借了稻谷场用。
刘婶家的道场离司空的稻田,距离较远。
夜晚,稻田上一摞摞稻,纷纷悬空而起,飞跃一片片稻田,安稳地落入稻场。
胡吱用妖力将稻子平铺,催动连枷拍打,又催动上百斤的石磙,在稻杆上不停转动,使谷粒脱落。
胡吱做完这些,汗如雨下。他本就少了三分之一的妖力,而且擅长的是迷惑和变幻之法,使用如此精细的运物之法,妖力所剩无几。
夜空很沉静温柔,司空也是。
他拿出白帕,颇有些心疼地给胡吱擦汗,又拿出准备好的绿豆汤夜宵。
胡吱喝着绿豆汤,心血来潮道:“我负责体力活,你负责洗衣做饭。如此说来,我当是夫才对,你才是我的小夫郎。”
司空被胡吱的想法吓到,瞪大双眸:“不行!不行。”
“为什么不行!”胡吱质问道。
当然不行!他可从未想过胡吱想在上边呢。毕竟他是小哥儿。
司空紧咬牙关,无论胡吱怎么撒娇耍横,就是不撒口。
胡吱气恼,捋了棵稻杆,戳司空脖子:“要你叫我一声’相公‘有这么难吗?”
“只是叫相公?”司空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