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千莺这才发现他的手里一直攥着一个盒子,熟悉的盒子曾是她亲手挑的,她还记得那时的心情。
欣喜的,忐忑的,时时刻刻想将这个盒子捧到他面前,想将自己的戒指戴到他的手上去,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是她幻想的天堂,没想到再见到这个盒子时,绒盒已经被晨露打湿,冰凉凉一片,就连绒盒上方的心形也因男人长时间的握着而有些畸形了。
她怔怔的盒子,郭旗风却怔怔的看着她。
蓦地,四目相对,郭千莺哦了一声,伸出手去握住那个盒子。
郭旗风却不放手,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眼底尽是震惊。
他以为,他发现了,知道了,回来了,他们该将这对戒指戴上,欢欣的在一起,可是……
“还在生气是不是?”郭旗风再也顾不得其他,一下子握住了郭千莺的手臂,“还在生我的气,气那个晚上我和白露在一起是不是?气我那晚不肯回家是不是?千千,我跟解释,我和白露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她,真的!”
这些郭千莺早就知道,她的确生气郭旗风和白露纠缠不清,可最生气的却不是这个。
他们两人的感情从一开始便是不平等的,便是她执着的苦求得来的,是分是好,所有的选择权都握在郭旗风的手里。
他不会去想她有多喜欢他,今天他离开了她觉得不适应了,才想起她在他身边时的好处,愿意低头;可明天他又觉得她的未来重于此刻的幸福,说不定还会再次将她推开。
而那,是郭千莺万万无法接受的。
心底波澜壮阔,郭千莺是看不得郭旗风折腰的,他生来骄傲,他也当得起这样的骄傲,可这一次,她不能心软。
否则,一而再,再而三,后患无穷。
她的脸上一如先前的恬静,听着他将话说完,郭千莺慢慢抽回手臂,“坐夜班回来的吧,一身湿漉漉的,快进去换身衣服吧,我要去散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