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鲤扶额,旁边的孟戚已经跃跃欲试。
就等黄别驾打发了这波不速之客,他们就能动手了。
“不不,等他回到自己家罢。”孟戚沉吟一阵,有了新决断。
并非他看得起这根树桩,而是不想引得本就混乱的局势再次动荡。
“别驾这个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既然他能在这里布下重重埋伏,想必在巡城衙门里还是颇有权柄的,没准还是宁泰府尹的亲信,又牵动着吴王那边的人手,抓他还需谨慎一些,最好不惊动任何人。”
一个人踏进家门,躺上寝榻的那一刻,自然是最放松的。
“问他一些事情即可。”孟戚胸有成竹,瞥着下面的黄别驾说,“瞧他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实话跟性命哪个重要。”
墨鲤忽然抬手把孟戚往下摁了摁,因为远处屋檐来了一个蒙面人。
这人轻功很高,仿佛惯常做这梁上君子,踩着瓦片时一点动静都未发出,还很灵活地将身形藏在屋脊背面,只露出半张脸观察院子里的动静。
“今晚果然热闹。”
单单房顶上看戏的就有两拨人,下面还有两拨人。
墨鲤仔细打量那个蒙面人,然而对方过于谨慎,身形缩成一团,连男女都分辨不清,更别说其他了。
一阵风过,墨鲤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气味。
“嗯?”
墨鲤狐疑地望着那边,沉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