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滔滔,江上雾雨迷朦。
远岸似眉黛勾勒,临着这一汪诉不尽衷情的青江水。
春来冰雪消融,水位稍微上涨了一些。
饶是如此,依旧能看到江堤下面露出的大片泥土,雍州三年大旱也影响了这边。
有些泥土上已经被种了作物,面积都很小,一块一块的,青碧的绿芽看着十分喜人,几个农夫正赤着脚在那里忙着除草。
“老丈,这水要是上来了怎么办?”墨鲤忍不住靠近问。
他用了秦中方言,有农夫看了看他,又望向江岸上那些提着兵器的江湖人,神色有些害怕。那个年纪最大的老者,头也不抬地回答“都是菜苗,一两个月的工夫,夏汛之前能收,这里的地肥,长得好。”
说完拿起旁边的旱烟杆子,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
“后生,哪个乡的?你这口音有点怪。”
墨鲤笑了笑,取下斗笠说自己只是路过这里,因为认识这边的人,学了几句话。
老丈见他年轻,却又透着一股稳重劲儿,不由得就多说了几句。
“后生,你可知道这附近生了什么事,浑都是些舞刀弄枪的外来人?”
老丈年纪大,见得多,他知道这些是跑江湖,只是心里纳闷。
加上这些江湖人总喜欢闹出是非,误伤或者砸坏物件,百姓都绕着他们走。
“他们要过江,不会在这边停留。”墨鲤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