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坐上驾驶座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江卓竟然没睡，黑溜溜的眼珠子泛着水光，直直地盯着他。
他借着车外的霓虹灯打量了一眼黑暗处的江卓，默默地启动了车子。
车子开出去几分钟，从后视镜已经看不见酒吧的影子。
江卓开了口，“看到什么了？
声音干净，低沉，和刚才的醉态皆然不同。
声音听着很悦耳，顾年的心莫名动了一下。
但不解他的状态，顾年没有回答反问，“你没醉？那为什么不自己开回去？“。
江卓又看向他，顿了一会回答道，“我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对我的好啊。“
顾年手握方向盘，睨了对方一眼：毛病！
“谁在跟踪你？“
江卓挪了挪身子，为了躺得更舒服，往下缩了缩，恢复了他一摊泥的状态，“好困，我真的醉了。“
一瞬间，车子里静得像时间停滞了一般。
忽然江卓从椅子半高地地方串了起来，语调不悦的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顾年没有看过来，只是嗯了一声。
“那你记得一年前那个顾年从坠楼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