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才拖着两人出了养心殿的门,蓝珺瑶便听得一阵掌声传來,却是琴贵妃带着婢女來了。
养心殿的人对这位多次与皇后娘娘争宠的琴贵妃着实沒有半分好感,对他的到來并未表现出多少欢迎的意味。
“皇后娘娘好手段,真叫阿琴佩服。”琴贵妃踩着‘花盆底’,在婢女的搀扶下慢慢走到凉亭外,这才对着蓝珺瑶盈盈一拜。
“与妹妹比起來,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妹妹这样的妙人,才当真叫我刮目相看,才到了东凌多少时日,便能说动朝中大臣与你连成一气。”蓝珺瑶吩咐良辰请她坐下,目光又回到了手中的书卷上。
“姐姐这是说得什么话,妹妹可听不懂。”琴贵妃接过婢女手中的布匹,正是先前荣禄用來讨好她的。
“荣禄那奴才确实不该,他得了姐姐惩处也是罪有应得,妹妹这不就把布匹与姐姐送來了,还望姐姐莫要再气,自己的身子要紧。”琴贵妃柔柔笑着,就要将手中的布匹递到蓝珺瑶手中。
“妹妹怕是误会了,我处置那奴才只是因着他手上不干净,做了不该做的事,既是奴才孝敬的东西,妹妹收好便是了。”蓝珺瑶看也不看,口中拒绝道。
“这匹布姐姐用來裁制新衣却是再恰当不过的,姐姐难道是瞧不上我,嫌这布匹经了我的手?”想到这种可能,琴贵妃面上染上了一丝伤心的样子,只是手中的动作却不停顿,眼见就要将这匹布放在蓝珺瑶的书卷上。
“妹妹用这料子比我合适,这匹布还是留着妹妹用罢。”蓝珺瑶手上用了巧劲,将布匹又推回琴贵妃那边,令她再不能动弹。
正待这时,却见她面上一抹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蓝珺瑶心知不好,赶忙松了手。与此同时,只听得一声饱含委屈的唤声从她口中发出:“姐姐。”
两人同时松手,这匹珍贵的布便落在了石桌上,不巧石桌一边放着一方砚台,墨色染透整匹布,这匹珍贵的布便废了。
从亭子外看,却又是另一番场景了。凌祈暄免了前來通报的宫人,带着墨一一路走來,到了这里,入目便是皇后打落了琴贵妃手中布匹的场景。
蓝珺瑶下意识朝亭外看了一眼,正对上凌祈暄变得阴沉的脸色,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书卷从布匹下抽了出來,看叶不看石桌上的布匹,这样珍贵的料子当真是让她给糟蹋了。
凌祈暄快步上前,站在琴贵妃身后,扫了一眼场中对峙一般的两人,有些不悦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良辰正要开口答话,却被琴贵妃带來的小婢女抢了先机,只见她双唇上下开合,口中话语如连珠炮一般事情的整个经过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