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演习无关。”庄严诚恳道:“我不是那种连演习失败或者一点点处分都接受不了的人。”
“那是为什么?”姜锦霖问:“为了家庭?”
林清影是京城人,这一点姜锦霖是知道的。
他觉得庄严之所以调往京城军区,是因为一旦调到那里,林清影就可以回家,孩子的教育问题也会顺理成章得到解决,而不必要母子分离。
“家庭只是一个次要的因素。”庄严说:“当然,我不否认有这样的考虑。之前我有段时间十分迷茫,不知道未来自己将要往哪走,走哪条路。这个兵,还怎么当下去,当下去的目标在哪。所以转业不是一时冲动,更不是因为我在演习里违反纪律导致被处分而申请转业,在演习开始之前,我已经有过这个想法。”
姜锦霖回过身,皱起了眉头。
“噢?这么说,你还有什么更重要的理由?”
“有。”庄严觉得既然说开了,干脆就坦诚相对,于是说道:“师长,如果说调到京城军区的最重要原因,可以说是因为演习。”
“你刚才还说不是因为演习被处分一事,为什么现在又这么说?”姜锦霖的脸冷了下来:“你是在打自己的嘴巴吗?”
庄严深深吸了口气道:“师长,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过柳宗元的《敌戒》一文?”
姜锦霖说:“你说的是其中的哪一段?”
庄严念道:“皆知敌之仇,而不知为益之尤;皆知敌之害,而不知为力之大。秦有六国,兢兢以强;六国既除,訑訑乃亡。”
“说说你对这句话的理解。”姜锦霖回到座位上坐下,指指前面的椅子:“你坐下。”
庄严说:“师长,我还是站着吧。”
姜锦霖也不勉强,点点头:“继续说说你对这段话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