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说:“他之所以要报两项比武项目,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庄严摇头,自己的确没有研究过这些事,更没兴趣去了解徐兴国,因为那家伙显得有些不可理喻。
虽然两人同属一个排里的班长,只是徐兴国从来都是他最熟悉的陌生人,招呼都不会打。
严肃说:“庄严,你也许不知道,在咱们师里有个老规矩,如果一个兵能同时拿到两项军事科目的集团军比武前三,可以作为特别优秀的训练骨干对待,给予报送二等功。”
“噢!”
庄严顿时明白了。
原来还是因为二等功的事。
说到底,徐兴国还是一门心思想当个军官,想提干。
二等功嘛,就等同一张期票,迟早能兑现军官证。
他冷冷道:“我以为什么新鲜事呢,他来当兵就是为了当军官,从新兵连开始就这样,一直就没变过,这有啥新奇的。”
严肃叹气道:“所以说,其实徐兴国活得比你要压力大多了。你不需要考虑军校和提干的事,可是对他来说,那可是头等大事。”
“那就怪我咯?”庄严说:“对不起,压力是他自找的,我可没拿枪逼着他一定要考军校或者提干。嘿,我就不明白了,他对谁都挺好,对你也有说有笑的,可是对我特么就像吃错药一样,动不动就跟我翻脸,还特么跟我动手,好像我偷偷挖了他们家祖坟似的。”
严肃忍不住笑了,说:“那是他看得起你,对你敏感,那是因为你优秀,你是在八连最可能影响到他的人,在教导队也是,反正周湖平让他当了通讯员,却没让他留队,而是选了你留队,这事就是跳下黄河你也洗不清,难免他会胡思乱想。”
庄严说:“狗屁!他应该好好谢谢我。你自己想想,当初要不是选了我,而是留了他,到最后师里统一冻结调动,他还不是会像我一样灰溜溜回到八连去?他还能作为连队最优秀的骨干来培养?我这不是抢了他什么东西,我这是替他挡了一煞。如果不是我,我估计宣布退回原连队的那天,这家伙能跑到飞云山上跳崖去!”
庄严的一番骂,倒也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