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陶今天生了病,虽然说修练之後身强体健,降低了得病的机率,可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可偏偏就在准备秋祭事宜的时候,这时候隐山门上下都忙,就为了一年一度的盛事,早上他还觉得不要紧,强打起精神撑着身子想走出房门,下一秒就直接晕倒在地,等他醒来的时候隐上水跟染黎守在床边担忧地看着他,而月影正在给他施针。
「师父…染师弟…」郭陶一开口就觉得喉咙痛得不行,更是头晕目眩的难过,但是他更挂心的是还未做完的事情:「秋祭的事宜…」
「别担心,为师已经派人去打点了,你今日身体抱恙,就先在房中歇息。」隐上水他安抚下郭陶,只觉得这个徒弟或许就是责任心太过,事必躬亲的终於把自己身体给搞坏了。
月影在旁边无奈笑道:「你太过劳累了,且你还发着热,今日就先歇下吧?」施针完毕她收起金针,顺带着对染黎说。「你师兄他身边也得留人照顾,我待会儿开药,你照一日三餐给他熬上喝下,约莫明日就无事了。」
「好的,月影师叔。」染黎乖巧的应下,他面上也是忧心忡忡地,毕竟来到山门之後,他最黏的就是郭陶,他还拉着郭陶的手贴着自己的脸:「师兄是不是很难受?」
「我没事。」郭陶他抚着染黎软软的脸庞,笑着让他安心,只是脸颊通红的他显然没有多少说服力。「师父也赶紧去开晨会吧,要是迟了可不好。」
「那你多休息。」隐上水显然还是有几分担忧,郑重地对染黎说:「若是你照顾师兄有什麽需要或者不足的尽管说,对了,这令牌给你,出入也方便些。」
「嗯,我会好好照顾师兄的。」染黎他接过令牌,正巧月影已经开出药单,他接过药单又对床上的郭陶说:「师兄,你好生歇着,我先去给你抓药,一会儿煎药给你喝。」
「劳烦了。」郭陶他只觉得喉咙难受至极,说完以後便不再言语,闭上眼睛就睡下了。
隐上水他又给郭陶换了一次额帕,这才收拾了下自己去开晨会,月影不再扰郭陶歇息,离开时不忘替他带上门。
昏沉间,郭陶他又想起自己在现实的事情,自己生病的时候总是无人问津,就连病重的时候都是自己拿钱打车去医院挂急诊,诺大的诊间就只有他自己一个吊着点滴,坐在椅子上注视着医院惨白的天花板,等到打完点滴以後这才又打车回家。
从始自终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没有人闻问过他的死活,就连结识了他现任的男友也是这般,那个人永远都在借钱时才会现身对自己花言巧语,现在只觉得自己眼睛怎会这般瞎,就看上了一个连禽兽都不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