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祁野离开后,纪老四便气冲冲赶到了大族老的住处。

    大族老那日昏倒后便一直卧病在床。

    他儿子早夭,孙子本来在临近的州府做官,因为重孙的事刚被罢官,这两日已经赶回盛京城。

    孙媳端着水盆从屋内出来,正巧撞上纪老四,“表叔,你怎么来了?”

    “你家纪仁在哪儿?”

    “他在屋里。”

    纪仁家的让开身子,纪老四走进了屋里,纪仁听到动静走出里间,上前作揖,“表叔。”

    “世叔他老人家还没醒?”

    “没有。表叔,你来的正好,我刚想去找你!”

    纪老四寻了个凳子坐下,纪仁拧着眉头说道:

    “我昨日去账房支给爷爷看病的银子,还有人参丸一类保养的药物,谁知道账房定要我先还了之前欠公中的银子,否则便不给,表叔,你可否帮忙通融一下?”

    前些日子纪舒管家,抄了大族老房里不少金银财宝,纪仁媳妇儿又为了儿子掏空了家底。

    纪仁外放在州府,带着小妾庶子每日吃香喝辣,银子如流水,罢官时全让官府抄去了。

    如今他们一房可真是捉襟见肘。

    纪仁这辈子都靠爷爷活着,大族老若是死了,他在纪府就成了透明人,更不要说重返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