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婶怎么这样不小心,快来人,进来把这儿收拾了。喜桃,将损失记到账上去,劳烦四婶了,回去把这账赔一下。我好重新买套茶具递还回府库里去。”

    纪舒的淡定愈发叫另两人崩溃。

    纪母身子摇晃,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钱夫人表情扭曲,气急反笑。

    “大小姐不会一早就是这样打算的吧!为了不把您的产业充公,擅自立女户!要知道这女户都是家里死了男人才能立的!你父亲还好好的活着呢!”

    纪舒轻笑一声,“四婶可别往我身上扣帽子,户部衙门的人比您懂,我能立下这女户便是合理合法的。”

    嘭!

    纪母狠狠拍了下桌子,“纪舒!你实在太任性了!你做这事的时候能不能先和我,还有你父亲商量一下!你怎么能——”

    “让我和离以后就别进纪家门的,可是母亲你啊。”

    “……”

    纪舒轻描淡写一句话,纪母满腹牢骚质问都噎在了嗓子眼。

    纪舒叹息声道:“若不是我问皇上求得和离圣旨,爹娘能准我留下么?若我孤身一人就罢了,和爹娘耗得起。但我既然养了渊哥儿,我就得承担这责任,渊哥儿今年八月要去试乡试,户籍落不实耽误了就是大事了。”

    “呵,大小姐这么一说,把交公的事儿撇得干干净净,可真是好本事!”

    钱夫人拍案而起,气冲冲往外走去,可刚到门口就被喜桃拦了下来。

    钱夫人怒瞪她,“做什么!你个下人敢拦本夫人!”

    纪舒:“四婶还欠着我一套茶具钱呢,劳烦您先交了这赔金再走,省得我院里的人再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