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窗外悬了一轮圆月,纪舒坐在暖炕上,借着烛火缝着一方墨色金纹的抹额。
抹额大体已经绣好了,她咬了线放下针,提起来在眼前看了看。
抹额内面的夹缝里缝了个字,只要翻下来便看不见了,任谁也难猜这里还藏着这样隐秘的爱意。
纪舒满意的放下抹额,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回里间休息,帘外传来细碎的响动,像是风吹开了隔扇门。
“桃儿?”
喜桃在耳室上夜,纪舒惯性的唤她关门,谁知喊了两嗓子没有动静。
她拿起烛灯正要下地,手里的灯芯便被一阵风吹灭了,纪舒提了嗓子就要喊人,忽然嗅到熟悉的冷香。
纪舒在黑夜中试探着伸出手,“将军?”
几息后,一双温热的大手将她牢牢牵住,祁野低低嗯了声,听声音愉悦又餍足,他很高兴纪舒次次都能认出,来的人是他。
“将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纪舒放下烛台,摸索着攀上祁野的肩头,触碰下可以感觉出他穿的是常服,最近是最后一波倒春寒,他身上的衣裳还带着奔波回来的冰凉温度。
祁野伏在她颈窝,懒懒张口:“营训还要五日才能回京。校场离得近,我赶回来讨个人情,省得有些人忘了。”
“不会的。”纪舒小声反驳。
“岁岁还需要人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