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买了这些婢女,卢丰娘又匆匆赶到书房,对着杜有邻絮絮叨叨不休。
“两个女儿,一个丧夫、一个和离,往后可如何是好?五郎被打得不成样子,可怜巴巴的,这些人,这些人到底为何总打我儿?呜呜……”
“唉,莫烦老夫。”
“郎君你倒是管管他们啊,这个家成什么样子了?”
“好!”
杜有邻将手中书卷一甩,朗声喝道:“将那敢在外与人斗殴的畜生捆了,老夫要行家法!”
卢丰娘也是高门大姓出身,听他要打自己儿子,终于发了火,尖声大叫起来。
“老匹夫,欺我娘家无人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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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醉熏熏地被扶下马车,杜五郎就在前院,连忙赶上前,与全瑞从田家兄弟手里接过薛白。
走到第四进院时,正见到杜有邻在正房门前向卢丰娘好言相劝。
“老夫岂无考虑?如今虽无了俸禄,我杜家在城外毕竟还有些田产,只要稍节省些……”
杜有邻瞥见有人来了,挺直了腰板,双手背到身后,咳了两声。
再看那两个少年郎,一个鼻青脸肿,一个酩酊大醉,不由勃然大怒叱道:“两个不成器的,终日在外浪荡,自己看看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