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没有这么丢人的,老爷们谁当哥谁当弟能咋地,也不是当弟弟的得管对方叫爹。
见连屋里最小的沈锦都笑话自己,陈锄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把自己的寸头,沈疆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出去,没一会就嘶哈嘶哈的捧着一堆新鲜出灶的烤地瓜进来。
“呼,还挺烫,我早上起来听小锦儿说要吃烤地瓜,这不,一早就烤了好几个,来来来,大家先吃点地瓜垫垫肚子,折腾大半天了肯定饿够呛。”
“爹?”没想到她跟蔡老太耍赖能被她爹听着。
沈疆搓着手,剥开一只烤地瓜用筷子穿起来递给沈锦:“想吃就吃,吃多少爹都给你烤。”
沈锦怔怔的接过,沙瓤的烤地瓜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小时候见过的老爷爷卖的烤地瓜那样诱人,它没有糖浆也不是金黄色的瓤。
可沈锦怎么光是看着,就感觉它一定比小时候自己馋到不行的烤地瓜甜呢?
低头咬了一大口。
果然。
甜的人鼻子发酸。
“谢谢爹。”
沈疆笑的傻呵呵的:“这有啥,吃个烤地瓜跟爹客气啥。”
沈锦也对着她爹傻笑,好似上辈子漂泊无靠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安稳的栖息地,这一瞬间,所有对原身家庭的隔阂,对这个世界的隔阂,尽数破壁。